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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与错(2 / 2)

  宗祯心中升起无数股怒火,直到半个时辰之后,姬昭又开始翻身,他才趁机悄悄收回手。姬昭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头,睡梦中他的手四处抓了抓,什么也没抓着,他也就继续睡了,宗祯低头看自己的手掌,温度与触感似乎还在。

  宗祯的确没有停留太久,大概一个时辰,他就出来。

  尘星叉着腰正要骂,什么太子不太子的,他可不怕,宗祯已经先轻声问:“为何伤得这么重,侍卫呢?”

  “你还好意思问!侍卫不都是你派来监视我们的吗!我们郎君哪里还敢用!”

  宗祯皱眉,倒是实话实说:“除了可乐、杜博他们五人,其余的人并无监视之意。”

  “哈!”尘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“你自己承认了?!”

  “是。”宗祯大方应下,“他们五人何在?”不等尘星说话,他看向殷鸣,“再出门,切记要带足了人,杜博功夫还是不错的,他们不过听我命令行事罢了,他们是可以放心的人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殷鸣这下也已无话可说。

  听太子命令的人,他们还能放心??太子脑袋没毛病吧?

  “到底为何跟文贵仁打起来?是谁先动的手?”宗祯又问。

  “是我们郎君先动的手!”尘星气道,“谁叫那个狗东西嘴上没有一点遮拦,对我们郎君不尊重,活该!就该揍死他!”

  “知道了。”宗祯倒也不拖延,直接往外走,边走边说,“我明日再来。”

  他们走得很快,尘星目瞪口呆,回身问殷鸣:“他刚刚说啥??”

  “他说他明日再来……”

  “???”

  宗祯离开姬昭家后,得知文贵仁还在城外的知县衙门里,直接带上人出城。

  好几位目击百姓,包括那名翠丫,都还在衙门里关着,这是知县防着万一宫里要提人去问话。因他们到底不是犯人,也不能关大牢,都关在空柴房里,也没有派多少人看守,尤其翠丫是女子,直接捆了手脚,门口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。

  他们几人趁夜找到翠丫那间屋子,翠丫瞧见有人过来,吓得立即缩到角落。

  保庆与程深推开门,宗祯走进屋子,看了眼角落里的女子。

  甚至没有何七娘长得好,他心里一松,又是一紧,跟何七娘有什么好比的??他又为何要在意这种事???

  翠丫已经颤抖着声音道:“你,你们是谁……我什么也没干,他们真不是为我打架的!真的!”

  宗祯上前,叫保庆把她扶起来,轻声道:“我相信你,你告诉我,到底是什么原因。”

  翠丫看他长得好,说话又和气,多少有几分安慰,红着眼睛说道:“那位郎君夸我的花篮做得好看,说要十个,接着他便站在我的摊子跟前,等我给他做。做到一半的时候,忽然又来了一群人,为首的郎君,他们都说那是文相的儿子,他似乎是认得这位郎君,上来就叫‘美人’……”

  宗祯的脸立马就黑了,脸上的几丝温和荡然无存。

  翠丫不敢再说话,宗祯这才又平静道:“你继续说。”

  “他们都说,这叫的是我,才不是呢!文相的儿子是冲着那位郎君叫的!我亲眼瞧见的!叫了好几声,那位郎君才下手揍他的!”翠丫哭道,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半点不敢隐瞒啊这位郎君!真的与我无关的!”

  “我知道了。”宗祯低头看她,“感谢你,你放心,你很快就能回家。”

  “多谢,多谢……”

  宗祯往外走,走到一半,宗祯回身,说道:“他要的篮子,还请姑娘回家后重新做一回。”

  “好好好!您要多少?”

  “能做多少,做多少,过些日子,我使人去你家中取。”

  “好!”

  门在身后关闭,宗祯走到院子里,对陈克业道:“你去抓个文贵仁的小厮来,我问话。”

  宗祯就站在院子里等,不多刻,就有个小厮被带了来,陈克业直接将他扔到地上,按住他的头:“我们郎君有话要问你!你若是不说实话,拧了你的脖子!”

  那人吓得尿都出来了,眼泪也直往下落,和着地上的土,点头:“您问!您问!”

  宗祯直接问:“文贵仁为何要纠缠驸马。”

  文家的大管事来了之后,已将他们这些随侍一起打架的人打了顿,昏死过去好几个,全都关了起来,此时管事在文贵仁的屋子里,文贵仁痛得哭天喊地,也正因为如此,陈克业才会一点功夫也没有费地就把人带来。

  这名小厮是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,被打得脑袋已经不清楚,听说还要打,立马开始招:“前些时候,我们郎君去山上看荷花,偶遇驸马,我们郎君就害了相思病!”

  “……”大家听到这话都纷纷一愣,不由立即抬头看宗祯。

  宗祯双手背在身后,平静问:“后来呢。”

  “我们郎君当时为了看驸马,掉进水里,还是驸马身边的人救他上来!我们郎君就说驸马是天上的仙子,说想把驸马关在家里,再后来就是赶集,终于又碰上驸马,我们郎君就上了!结果……”

  小厮还在招,宗祯已经没再继续往下听,叫人就地处死,陈克业直接陪他前往文贵仁此时所在的屋子。

  路上遇到的文家护卫,早就被陈克业给弄晕,他们畅通无阻地来到文贵仁的屋外。

  还能听到文贵仁哭嚎,宗祯走到窗边,听到有人劝:“那是驸马!不是您可以想的啊我的爷!”

  “我就要他!”

  “他都将您揍成这样了!您还是死了这条心,快些随我回城去,进宫给陛下磕头赔罪!还要再去公主府与平阳侯府磕头!您长大了,也要体贴您的父亲才是!”

  “我就要驸马!我就要驸马!我就要驸马!”

  保庆他们都不敢继续往下听,只有陈克业不知内情,轻声问宗祯:“殿下,这个文贵仁实在是不像话,要不——”

  宗祯没听他说完,直接转身,站在窗前,影子落进屋内。

  “谁!”管事慌忙回身,瞧见来人,因夜色太深,瞧不清他身上衣服,大怒,“你是谁!”

  陈克业从窗户直接跳进去,一个手刀,管事便软倒在地,“是谁!!”,文贵仁躺在床上直嚷嚷,宗祯挥挥手,陈克业让开,宗祯走到床边,低头看他。

  文贵仁愣了愣,他没见过太子,况且他眼睛也被姬昭给揍肿了,瞧得也不大仔细,却下意识就觉得此人不好惹,但他横惯了,他即便躺着,也趾高气昂地问:“你到底是谁!竟敢打扰小爷休息!”

  宗祯此时看他,就跟看个死人似的,面无表情,眼神也是沉沉。

  “哪只眼睛看的。”

  “什么??”

  宗祯朝后伸手:“给我刀。”

  陈克业双手奉上一把匕首,宗祯接到手中,直接将匕首从刀鞘中拔了出来,银光一闪,文贵仁下意识地开始颤抖,强道:“你要干什么!我可告诉你,你别胡来!我可是文相的儿子!!你别乱来啊!我要叫人了,来人——啊!!!!!”

  宗祯手起,匕首直接戳进文贵仁的右眼,血喷如柱,陈克业迅速上前,死死捂住文贵仁的嘴,程深也上前,固定住他的双腿,叫他不得动弹。保庆吓得有些腿软,直到宗祯又拔出匕首,轻声自语:“另一只眼睛也看了。”

  文贵仁的身子僵直,又是一股鲜血迸出,左眼紧跟着也废了。

  宗祯再拔出匕首,文贵仁已经疼晕过去。

  宗祯往后退一步,嫌恶地移开视线,手一松,匕首落到地上。

  保庆慌忙上前,轻声问:“殿下,没事吧?”

  宗祯摇头,抬脚往外走,淡淡道:“那个管事,杀了。”

  “是!”

  宗祯坐进马车,接过保庆递来的帕子,慢条斯理地擦着手,等了大约一刻钟,陈克业与程深也出来了,上车道:“殿下放心,一切都已处理妥当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宗祯将手上的血擦干净,帕子递还给保庆,轻声道,“回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