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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闹(2 / 2)

  阮重笙按住他伸手去够,“诶诶诶,逮着……啊!”

  贺摇花:“阮重笙!!”

  落潇潇幸灾乐祸不及,就给贺摇花牵扯了进去,女孩子家家再心大也难免有点不适,脸色白了几度,本来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的落星河想去救,伸手时发现小黑点已经跳跃到了胸前,他一愣,脸色也跟着变了变,抓住齐逐浪,“你去!”

  齐逐浪:“啊?诶关我什么事!”

  便也是此时,白先生迈着轻缓的步伐走过此处,淡淡道:“今日放了他们半日的假,此时应……”

  只听“哐当”一声,一团黑影栽在了他们面前。

  齐逐浪抬头,脸色瞬息之间经历了惊悚、纠结、扭曲,最后勉强扯开一个假笑,试探着开口:“先……先生,好巧,哈哈。”

  三步之遥,衣衫不整地维持着拉人动作的阮重笙同样虎躯一震,极慢地抬起头,瞬间忘了呼吸,“……真、真巧哈哈。”

  白先生:“……阮、重、笙!”他看看在场的阮重笙,齐逐浪,高枕风,慕容醒,甚至还有一向老实刻苦不爱玩乐的落潇潇落星河,呼吸急促,看着几乎要当场心疾发作,他深吸一口气,眼睛几乎冒出火光:“……你真是我时天府的祸害!”

  枪打出头鸟,对于嘴皮子特溜人特皮的阮重笙来说,这句话尤其应验。

  每次在闯祸闯出新境界,并且东窗事发后,白先生总能准确无误地盯准他,咬定这个始作俑者。

  白先生旁边还站着两个一看就是贵客的人,阮重笙心如死灰。

  如此尴尬的氛围之下,一阵轻快的女声打破了寂静:“这就是阮公子了?果真丰神俊朗,见之心喜呢。”

  引阳上君挑眉,适时道:“这两位是落谷主与落夫人。”

  落夫人招招手,“过来,我瞧瞧。”

  阮重笙就越过了这位夫人的儿子和养女,糊里糊涂被人嘘寒问暖:“哎呀,过于消瘦了些。不过身量倒极好,似你父亲。”

  阮重笙还真不知道落夫人跟自己那位父亲有什么渊源,“……夫人认识家父?”

  “也算故交。”落夫人拍拍他的肩膀,“说来当时我也在时天府待过,你父亲的模样可是真生得俊,不止我……”

  落谷主重重咳了两声,打量一番阮重笙,“……我们与你父亲算有几分交情,但他交友甚广,也算不得什么。”说着微微一叹:“只是如今尚在的,却不多了。”

  便是连青衣君这个人,都已经被有心人刻意淡化,蒙上了几分尘埃。

  阮重笙确实就是这样好的命。

  他的父亲,就正是那位活在传说里的青衣君。

  他低眉笑道:“既是家父的友人,那重笙就见过落叔叔了。”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,顺带不动声色整理了一下仪容。

  “你不惊讶?“

  ”师父早与我说过,落风谷二位知我出身。”

  “潇潇,星河,过来。”落夫人笑了笑,亲自给女儿正了鬓发,嗔道:“劳逸结合本是大大的好事,但怎的把自己折腾成这样?哎呀,瘦了,回头再叫人做几身衣裳过来。”

  落潇潇无奈道:“娘,已经够了。”落师姐别的不说,衣裙首饰已经多到堆满了一个院子了。

  落夫人转过去说落星河:“星河最近如何?衣食住行可有不如意的?哎,你这孩子,不知道随了谁,这么木讷!做娘亲的啊,最怕孩子吃苦,你们两个偏又……”

  落家姐弟:“娘!”

  晋重华静静看着,回想起落成离说的:“潇潇若对星河有意,那自然皆大欢喜。可我们怕就怕星河这孩子生了别样心思,潇潇又一心扑在阮卿时身上……”

  落夫人低声叹道: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可星河又怎么去跟一个死人争呢。”

  落星河最大的优点是执拗,最大的缺点也如是。

  他依赖落潇潇,离不开落潇潇,落潇潇是对他来说跟剑道一样重要的存在,可落潇潇待落星河也是如此亲近,亲近得……跟亲姐弟别无二致。

  多年前便是如此。

  晋重华道:“落姑娘未必对阮大公子有那般心思。”

  落风谷的两位还真是极喜欢阮重笙,临走之际落夫人拉着他的手叮嘱:“阿笙啊,落姨相信你,你平日多照拂一下潇潇和星河,这两个孩子心思不好懂,不如你活泼明朗,苦修归苦修,可不能憋出毛病了。”然后就抬手摸了摸他头顶,在他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道:“你的双剑若生变,可来落风谷寻我。”

  阮重笙一愣,摸着后脑勺继续挨白先生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