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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(1 / 2)





  段无心对裸男不感兴趣,趴在那儿懒仄仄的,语气不太好听:“不想说。”

  本王懒得跟你这种笨蛋两脚兽解释。

  凌君寒嗯了一声,半真半假的说:“这么聪明,得收敛点儿,免得被人抓去做实验。”

  “哦,知道了。”

  段无心应得很不走心,甚至还翻了个身,拿屁股对着人。

  凌君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打开衣柜拿出换洗内裤,扭头问:“一起洗澡么?”

  “不。”

  这下回答更是简略。

  回应他的是浴室的关门声。

  段无心觉得很烦,比半夜被吊灯砸醒更烦的那种烦。

  他还停留在刚刚的戏弄上,明明跟凌君寒非亲非故,凭什么要跟段永年抢“爸爸”的名号。

  趁着凌君寒进浴室洗澡的功夫,短腿儿一蹬,跳上了正中央的三米大床。

  一个爪子按住凌君寒的枕头,另一只爪子握紧拳头。

  “嗷”

  “嗷”

  “嗷”

  小白虎埋下头,对着胀鼓鼓的枕头猛然来了几拳,终于发泄了两分憋屈的怒火。

  然而平时弹幕和谐严重,关键时刻连句骂人的脏话都学不出来。

  想了半天,段无心胸闷气短,只能闷闷骂了句:“蠢蛋!”

  “我听力很好。”浴室里传来凌君寒带着混响的声音,带来很是直接的震慑力。

  心坏耳朵尖。

  段无心咬着牙关,只能自动消音,露出尖牙,又砸了一拳在枕头上。

  这回力道猛烈了点儿,锋利的指甲刮到布面,飘出来几大片羽毛。

  枕头被弄坏了,糟糕。

  老倒霉蛋了,这种事情熟练得很。

  翻个儿面儿,明天再甩锅给那个愚蠢的黑煤球。

  段无心神色如常,赶紧跳回自己的枕头上。

  晃了晃小尾巴,佯装无事发生。

  他趴在自己的小枕头上,琥珀色的瞳孔眨了又眨。

  想到此刻处境,还是想问问,为什么救他回来。

  明明他干的种种事情,看似处处跟人作对,性格也不太招人喜欢。

  心乱如麻,没有答案。

  浴室水声停下,凌君寒裹着浴巾出来,胸膛全露,发尖儿还挂着水珠。

  他没太在意,拿毛巾擦了两把,就径直拉开旁边书桌的转椅坐下。就着这幅不太雅观的姿势拉开抽屉,拿出一个医疗箱。

  手背上还有很新鲜的咬痕,长长的两道,从手腕延申到虎口。

  乍一看,伤得挺重。

  段无心欲言又止,悄无声息地往前面挪了几步。

  是他刚咬的。

  段无心顿了顿,梗着脖子道歉:“不好意思,咬疼你了。”

  “小伤,不疼。”凌君寒低着头,利落地把药涂抹在伤口上,进行简单消毒处理。

  “........哦,你经常被咬吧,处理伤还挺熟练。”段无心挠了挠头,没话找话。

  凌君寒头也没抬,哂笑道:“我觉得,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好。”

  段无心抿紧了唇,晃着尾巴在书桌旁边晃来晃去,心头的疑问到底还是没散。

  初来乍到,界限得弄清楚。

  他想问:凌君寒到底是把他当客人,还是什么。

  凌君寒将棉签丢进垃圾桶,余光扫到那团白棉花鬼鬼祟祟的,掀起眼皮,洞察一切:“有话想问?”

  “嗯,为什么救我回来?”段无心放弃挣扎,直奔主题。

  “哪儿那么多为什么。”

  “我想弄清楚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