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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86)(1 / 2)





  不是呀。

  江倦眨眨眼睛,他不太清楚白雪朝与原身究竟是怎么相处的,但是江倦感受得到白雪朝对他的疼爱,他当然不会让老人失望。

  我都喜欢的。

  江倦拿起梅花酥,尝了一小口,还好啊,好吃的。

  他又低头去拨弄花枝,花叶都枯萎了,但依稀可见盛放时的美景,江倦说:回去我让兰亭再晒干一点,就可以拿来做书签了。

  说完,江倦继续吃起梅花酥,他吃了一个又一个,还又要白雪朝也尝一块,外祖父,你尝尝呀,真的好吃的。

  江倦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,白雪朝就算不想吃,也拿起了一块。

  其实不好吃了,几乎要软成了面糕,但江倦说喜欢,语气又很认真,梅花酥在口中化开,白雪朝心里却甜得很。

  外祖父,梅花酥你是在哪里买的?

  易县。

  外祖父,梅花酥放了这么久,都还这样好吃,下回你带我去吃刚做好的,可以吗?

  少年语气软乎乎的,他眼巴巴地看着白雪朝,好似一只嘴馋的小动物,无声地用眼神向他撒娇,白雪朝的心都要化了,他把江倦一拉,走。

  江倦茫然,啊?

  白雪朝郑重道:外祖父现在就带你去吃梅花酥。

  别说是区区一个梅花酥了,他这乖孙就是要月亮,他也立马登天去给他摘下来!

  江倦:???

  行动力不必这么惊人吧?

  江倦极力劝阻:外祖父,你才来京城,先歇一歇啊。

  白雪朝浑不在意,没关系,梅花酥要紧,乖孙,咱们走。

  江倦:

  出一趟远门,江倦起码得先躺上十来天,再给自己做一做心理建设,他并不想要说走就走的旅行,江倦连忙向薛放离求救,王爷!王爷!

  薛放离眼皮一掀,总算伸出手,拉住了江倦,白雪朝回头,不满地问薛放离:我带我乖孙去吃梅花酥,怎么了?

  薛放离淡淡地说:他昨日心疾才发作过一场,出不了远门。

  什么?

  白雪朝一听,急忙问江倦:乖孙,你怎么样了?有没有事?

  骗王爷,江倦只有一点心虚,但是骗老人就不一样了,江倦在心里痛斥自己,然后对白雪朝说:没什么事。但是外祖父,我应该出不了远门。

  白雪朝一听,虽然遗憾,但还是勉强作罢了,改日吧。

  江倦松了一口气,好。

  接到了白雪朝,他们就该回王府了,几人一同往马车停放处走去,结果还没走几步,就有人急急追上来。

  白先生!白先生慢走!

  白雪朝回头,竟是江尚书,他手上捧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竹杖,一路小跑过来,向江倦与薛放离行了礼后,江尚书对白雪朝说:岳丈,小婿方才没认出是您,小婿确实该打!

  江尚书看看江倦,沉痛道:小婿对太子妃,多有亏欠。白先生您教训的是,只是枝条细软,抽打起来到底不如竹杖,白先生,您用此再给小婿长个记性吧!

  江倦:?

  求着挨打?

  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要求。

  江倦看得纳闷,觉得他这个尚书爹必定在作妖,实际上,江尚书确实另有打算。

  让白先生结结实实打一顿,无论是白先生还是江倦,对他的怨气说不定都能减少几分,日后他们关系也好缓和。

  白雪朝一听,却是神色大变,他皱眉道:你这人在说什么?枝条抽打?我白雪朝岂会做出如此粗鲁之事!

  江倦:

  他欲言又止。

  算了,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个外祖父,自己目睹了他更粗鲁的事情脱了鞋子砸人。

  白雪朝不认,江尚书只好帮他回忆:就方才,您老上来就打我,后面还用鞋砸我头,现在还鼓着个大包呢,您看,您看。

  一派胡言!

  白雪朝怒斥一声。他白衣飘飘,真真是出尘独立,这么一声训斥,也颇有威严,江尚书当即就愣住了,不敢吱声。

  白雪朝急急扭头对江倦说:别听这人胡说八道,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癔症。

  江倦艰难地说:哦,好的。

  白雪朝又忙不迭推着江倦走,快上车,乖孙,快一些,免得他又开始胡扯。

  江倦只好率先踏上了马车,白雪朝则回头狠狠地瞪了江尚书一眼,一想到他差点害得自己在乖孙面前形象全无,白雪朝就觉得手痒。

  还好,有人顺手替他收拾了这个江尚书。

  薛放离悠悠然地走在后面,江尚书的一番话,他自然听见了,嗤笑一声过后,薛放离问江尚书:江大人,你当真想长个记性?

  若是白雪朝或是江倦本人,江尚书当然是愿意长记性的,毕竟本就是作态,可这位可是个心狠手辣的,江尚书支支吾吾地说:殿、殿下,臣

  后文还没出来,薛放离已然颔首道:好,本王答应你来人!

  江大人一番自省,对太子妃多有亏待,本王向来心疼太子妃,自然要应下江大人的请求。只不过枝条太软,竹杖又太硬,江大人想长记性,不若换鞭子吧。

  江尚书面色一白,鞭子软且韧,抽打起来,那是真的抽进了肉里,无论是枝条还是竹杖,都不及它分毫!

  可此事再后悔,已无济于事,薛放离口吻平常道:开始吧。

  侍卫手持金鞭,走近江尚书,他惊骇得瞪大眼睛,腿一软,就这么跌坐在地了。

  不多时,抽打声与惨叫声响起,江倦好奇地撩开帘子,本要张望,白雪朝却轻轻按住,阻拦道:没什么好看的。

  江倦只好哦了一声,薛放离也上了马车。

  江倦好奇心还在,便问他:王爷,你做什么了?

  顿了一下,鉴于王爷前科累累,江倦又说:不许骗我。

  薛放离思索片刻,微微笑道:只是满足了江大人的无理要求而已。

  江倦:

  与此同时,一座府邸内,杨柳生伏案作画,他运笔潇洒,旁边的友人却无暇欣赏,只觉得不耐烦,这幅画你画了这么久,怎么还没好?

  杨柳生心不在焉地说:快完成了。

  这幅画,正是薛放离让他根据各人口述的特征,作的一幅画。

  据说此人是一个乞丐,在茶馆与说书人乱讲,让说书人讲了一段深宫秘事。

  杨柳生摇摇头,搁下毛笔,怎么有点眼熟?

  友人也凑上前来看了一眼,确实是有点眼熟。

  毕竟是根据口述画出来的,杨柳生不敢断言与殿下要找的人完全一样,但既然他们都觉得画中之人眼熟,就也是一个线索,杨柳生正要仔细端详,好友却是一把扯过他。

  走了走了,喝酒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