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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乔稚欢都不忍心喊他奸商,只想称呼他的原名,千亿。

  准备完成后,千亿找到属于自己的机位,歪头一个wink:现在开始么?

  发起人卢温雅被带得唇角上翘,连声音都温柔了:你不等等你的乐队成员么?

  千亿舒开一个微笑,狗狗眼点漆一样闪烁:乐队应到一人,实到一人。

  他调皮地做了个空气脱帽礼:正是在下。

  一人乐队啊!卢温雅有些惊奇,这么多乐器,你一个人怎么表演?

  千亿冲大屏幕来了个标准微笑,他转向灯光组:麻烦灯光老师配合一下。

  请熄灭所有灯光。

  第十二章 主题曲

  乔稚欢低头看了眼节目单,奸商的曲目是Bruno Major的《Easily》,算是首小有名气的歌曲。

  在选秀舞台上翻唱有名歌曲其实挺有压力的,原唱珠玉在前,要么完成度非常高,要么唱得非常好,才能不被原唱比下去。

  何况这首歌的原唱本就是音色动人的类型,这种最难战胜。

  灯光熄灭前一刹那,千亿抱着自己的吉他,直接盘腿坐在舞台上。

  Don't you tell me that it wasn't meant to be.

  黑暗中,传来一句低沉温暖的清唱,节奏踏着乐句的最后一个音符进入,身后的片状鼓押着鼓点闪动,鼓面边沿闪着温暖的光芒。

  没想到千亿一开口,竟然是这种效果!

  他长了张单纯无害的学弟脸,嗓音却偏厚重、温和,让人联想起酒吧里的迷幻灯光,以及甜润馥郁的朗姆酒香。

  乔稚欢见的歌手不少,但第一句就征服全场的,实在是少之又少。

  不知不觉,现场布置变得模糊,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千亿抱着吉他,舒缓地唱歌。

  架子鼓在他身后投下变幻迷离的光芒,贝斯、键盘渐渐加入,金色流光在地面上的透明线缆中奔涌,微光又落在他睫毛的边缘。

  有一瞬间,乔稚欢甚至觉得,地面上涌动的光就是织梦的网,而千亿以歌声为引线,纵横、交叠、将四周的一切编成一个温暖美妙的梦。

  主旋律第二次重复结束,忽然,一串流畅的鼓点加花,之后节拍显著被压缩,贝斯音色浮出,原本安静的绮梦忽然变成有力量的撕扯、追求。

  Just because it won't e easily!

  mean we shouldn't try

  Try,try,try

  just because it won't e easily

  变奏戛然而止,回归主旋律时,千亿的嗓音竟略带伤感:

  meary.

  音乐渐熄。

  地面上,线缆的微光还在不住涌动,而后最后一丝光亮也渐渐消失。

  灯光尚未亮起,场内已经爆发了热烈的掌声。

  叶辞柯和乔稚欢降维打击之后,众人的期待度都被拉得很高,很少有全场沸腾的情况了,这还是他俩之后第一个获得全场掌声的舞台。

  灯光亮起,千亿抱着吉他坐在台上,像是还沉在乐曲中没有走出来。灯光全亮的刹那,他已经换上标准笑脸,朝观众席鞠躬致意。

  发起人卢温雅迫不及待举起话筒:你的嗓音很抓人,很惊喜。我好像坐在落地窗前,听你说了一夜的心事,看了一夜的城市夜景。

  我说两句。

  一直没怎么发话的制作人巴原举起话筒。这人捧出过不少天王天后,还一手带出了顶流女团,最重要的是,巴原最开始是作曲、编曲出身。

  年轻人编曲,怕满;抒情曲改编,怕乱。巴原说,不过你这两点错误都没犯,从编曲上来说,是不让人反感的炫技。

  千亿鞠躬致谢。

  巴原话锋一转:你认识巴林么?我堂弟,搞实验音乐的,你们风格有契合点,一起交流交流,说不定有新想法。

  千亿脸上有一瞬不太自然,而后他笑笑说:巴林老师的歌,我经常学习,希望有机会一起合作。

  严影帝倒是好奇他那些舞台光和乐器是怎么控制的。

  千亿解释道:我的乐器里其实设定好了旋律,他们的触发器又通过线缆和我的主吉他连在一起,然后我这人俗,就喜欢亮闪闪的东西,于是疯狂往上加灯。

  一阵哄笑。

  严梁再度确认:你说之前设定好的,我确认一下,说的是硬件的鼓啊、乐器这些,还是说的是用软件把旋律、低音这些提前写进去?

  都是。

  看严梁没听懂,千亿展开说:这些乐器是我一件件淘的,旋律是自己录的,触发器是自己组装焊接的,线缆都是我设计好找电工师傅拧的,编曲和灯光是自己想的。

  众人越听越惊,这不仅是编曲大佬,还是被音乐耽误的工程师啊!

  所以,无论这回我出没出道,都欢迎大家找我合作,乐器定制编曲混音现场驻唱我都能干。

  说着千亿开始朝评委席发名片。

  乔稚欢无语片刻,合着别人是来出道的,这家伙是来找工作的。

  在他洒出更多名片之前,评委赶紧给了他四盏灯,让他拿下了最后一个A班名额,对手团体因此心态失衡,现场车祸,饮恨进入F班。

  又是吉他。

  周围有人打趣了一句,乔稚欢一抬头,魏灵诉已经抱着吉他登台。

  和奸商相反,他的舞台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乐器,台上简简单单,一人一吉他,顶多一把椅子,连伴奏都省了。

  跟在奸商的后面表演吉他,如果换别人肯定会特别紧张,但魏灵诉倒是淡然,抱着吉他往台上一坐,轻轻的两三个节奏,全场就像坐着等星星淡出那样,忽然安静下来。

  他闭上眼睛,偏长的黑发落下,恰巧遮住侧颊:

  A day

  Take away have nothing to say

  他的声音很有疏离感,编曲也简单干净,好像置身寒冷的冬日森林,雾气隐匿了一切痕迹。

  乔稚欢越听越是复杂。

  倒不是魏灵诉唱得不好,恰恰是他唱得太好了,又正好跟在千亿后面,每个乐句找气口的方式、稍微靠鼻腔的共鸣方法,许多技巧都让人联想起千亿。

  单听魏灵诉这首歌曲的唱法,乔稚欢能立即脑补出千亿唱这首歌的样子。

  他瞥了一眼坐在下方的千亿,千亿的左手松弛落在腿上,指尖有节律地变动,正是这首歌的和弦指法。

  这首的指法比他自己那首简单很多,他的左手却显得特别紧张。

  最后,Rver副总裁出于避嫌没有给灯,贺启春老先生更是四天以来就只给乔稚欢亮了一次灯。魏灵诉拿到了严影帝、卢温雅和巴原的三盏灯,分到B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