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琳娜想要伸手触碰他，但右手手指才刚抬起一分，整个右臂连带着右侧上半身，都疼得她倒抽一口气。

好痛。

瑟琳娜因为疼痛，发出了轻微一声‘嘶’，这一细微动静却惊动了亚泉。

亚泉一睁开眼，就看到瑟琳娜在看他。

“吵醒你了？”

“你醒了？”

瑟琳娜和亚泉，几乎同时出声。

听清她的话后，亚泉的眸色更沉了，自责也更深了。

明明受伤的是她，就算要吵也是他吵醒她才对，她一个病号，竟然在担心吵醒了他。

亚泉越发觉得自己混蛋了。

刚认识瑟琳娜时，她是多阳光开朗的一个人。

可他现在，竟让她爱得这么小心翼翼。

“瑟琳娜，对不起。”

亚泉坐在床边，他甚至都不敢去看瑟琳娜。

“那是意外，不是你的错。”

瑟琳娜轻轻摇头。

她不知道有人要开枪射杀亚泉，但她庆幸自己替他挡了这一枪。

若她事先知道的话，她更会替他挡下的。

她愿意那么做，她也不需要他的道歉。

“……”亚泉苦笑着也摇头，“终归是我对不起你，要不是我，你不会受伤。”

“亚泉，不要跟我说对不起，我不需要，从不需要。”

瑟琳娜微勾起毫无血色的唇瓣，也苦笑着。

她想从亚泉身上奢求到的，从来不是道歉。

“你想知道，今天那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？”

亚泉伸手替瑟琳娜捏了捏被角。

她受伤后，他想了很多，有些事，也许他应该告诉瑟琳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