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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庶女第117节(2 / 2)


  而她真的知晓裴度的事情,已经在次年了,文懋回京述职,郡主一周年已过,家中已经另寻了一门亲事,他还得回来成亲。

  这次文懋娶的也是名门之女郑氏,其母为县主,其父为三司使,家中兄长五位兄长,只有她一个女儿,备受宠爱。

  云骊恭喜兄长道:“听大伯母说这姑娘样样来得,生的也好看,还曾经见过哥哥一面,上回我也见了一面,生的也好看。”

  文懋对成婚已经不抱什么希望,他对云骊道:“多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拂瑞晴,我回京时,见了她一面,现在她过的不错,让咱们以后不必再接济了。”

  “哥哥,我知道了。你呀也放宽心,这个嫂子我也见过了的,若是不好,我肯定会和大伯母她们说的,你呢,就放宽心。”她真怕自己哥哥就此对婚事完全不感兴趣。

  斯人已去,人也要朝前看才行。

  郑氏就是这般嫁过来的,她生了一双荔枝眼,皮肤奶白,胆子小,像个小兔子,可是当家管事却分毫不错,见到云骊分外亲热。

  “嫂子。”云骊喊道。

  郑氏笑道:“妹妹来了,你哥哥正跟我说今日外甥要来,走,咱们回房说话吧。”

  这也是云骊头一次到文懋和她的新房里,云骊看到她房里的桌上放着几个精致的女玩偶,她突然来了兴趣:“嫂子也喜欢这种波斯国来的玩偶吗?”

  郑氏年纪也不过十五岁,她是一时忘记收起来,见云骊问起,她还有些不好意思:“是,我以前在闺中时玩的。”

  云骊笑眯眯的看着她:“我也很喜欢,我从小就爱玩儿这些,我家里还有在升州时买的从扶桑国来的娃娃,我还做了好些小衣服呢。”

  大抵是有共同话题,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说的十分投机。

  家里也都觉得这个媳妇算是娶对了,甚至云骊还看到郑氏脖子上的红痕,大抵了解男人啊……

  作为云骊的哥哥,文懋生的非常俊雅,如今因为从事武职,年纪

  轻轻身居高位,而且他才学还不错,身边很干净。

  郑家对这个女婿非常满意,庆亲王妹妹虽然故去,但是和文懋这个连襟关系也不错。

  这让陆之柔心中其实很不平,她难得见到母亲章扶玉一面,就诉说文懋的薄情:“真是只见旧人哭不见新人笑。”

  不知道是说的文懋,还是说的别人。

  章扶玉知晓女儿自从丧子以来,虽然外表看着恢复如此,其实内里变得尖锐起来。

  她为了让女儿振作,就道:“你既然知晓这个道理,就更要抓住男子的心,尤其是王爷,你要得了王爷的心,如今这管家权也犯不着被罗氏抢过去。”

  罗氏分明也死了个儿子,但是人家立马利用这个反而取得庆王怜惜,请封次妃的旨意马上就要下来了,罗氏现在还管家,她这个正妃呢?也该振作了。

  陆之柔却摇头:“我不愿意自降身份。”

  其实她试过,但是庆王似乎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,甚至更嫌弃她了。

  她都不知道为何?

  既然这样,她何必作践自己。

  人活着太难了,若是当初嫁给裴度肯定不同。

  章扶玉为了唤起女儿的斗志,只好道:“你这样岂不是让人看笑话,你从小吃穿用度和待遇嫁妆都比云骊她们高一大截,现在你看看你,今年裴度又升了直学院知制诰,授经略安抚使。明明你才是你们姐妹中的第一人啊,你还年轻,身子恢复好了,再多生一胎,总有个指望啊。”

  陆之柔不语。

  因为章扶玉知晓,女儿最在意裴度,云骊之所以过的这么好,都是因为嫁给了裴度,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。

  如果是自己女儿嫁过去,肯定也是如此,绝对不会像如今这样,形同槁木死灰一般。

  这一晚,陆之柔在睡梦中,居然梦到了很多事情。

  裴度写了十多封信回来,云骊才回了一两封,她从文懋嘴里知晓裴度在上京差点被刺杀死,在外地清丈田亩时,也是几近丧命,还平叛蛮族之乱,开拓荒地,可谓是危险重重。

  文懋原意是想夸裴度很厉害,很坚毅,从不改变自己的想法。

  可是云骊想起那时看着她的目光,分明就是觉得他可能九死一生,故而很怀念。

  她支持裴度去做事,做他自己想做的大事,可是,她不希望他有事情瞒着她,明明是夫妻,他还说过自己不能有事情瞒着她,可他连这种大事都瞒着自己,这样就是他人没了,自己都不知晓是为何没的?

  故而,她在信上故意很客气很冷淡。

  裴度收到信后,就有些慌,他这两年一直想着云骊,从没有一刻不想她,可云骊为何突然待自己这么冷淡?

  难道是怪他没有陪在她身边。

  就连文懋都上门对她道:“怎么了?你们夫妻不是感情很好的么?裴度写信给我,问你如何了?”

  云骊生气道:“他什么都不跟我说,真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,万一他真的有什么事情,我们什么都不了解,如何是好?他压根就没有把我当妻子看。”

  云骊说完,见文懋在笑,她哼道:“哥哥你笑什么?”

  文懋站起来道:“那说明你是真的把他当成你亲近的人了,才如此随便,以前你可是只对姨娘发脾气的。小时候我去看你,你非要抱着小皮球吃饭,姨娘不许,你小脸憋红了,还要和姨娘吵架呢。可是你对别人呢,永远都是温文有礼,哥哥是觉得,你真的把妹夫放在心里了。”

  “你真是的,到底是谁的哥哥啊,还帮他说话,我才不想理他。指不定他还在外头另置办了家室,我可不受他那份闲气。”云骊闲闲的道。

  文懋则道:“他成日忙成狗,跟我抱怨说一天恨

  不得分成两天用,如何置外室?别说这个了,你只回了人家一封信,人家寄了十几封信给我。”

  云骊就道:“他不是马上要回京了么?回京了,我还给他写什么信啊。”

  裴度是在中秋节前回的京城,他进京时,骑着马进京的,过分英俊的外表,加上身上三品大员的官服,让他备受瞩目。

  街角的一辆马车上,车帘被掀开一角,内里坐着的人,赫然是陆之柔。

  但是她和以前对裴度的迷恋眼神不同,此时的她完全是愤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