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而知这心该是多么的怨毒狠辣，沐姨娘敛了眸子，藏住了眼底的凶狠。

本就没有想过就此扳倒沐姨娘，顾清寒心里明镜似的，这般便宜怎么可以？

“原来如此，”顾清寒点头，演戏谁不会？继而声音低落忧伤，“折柳自小就跟着我，却不想会遭受如此残害……我该如何对她家人交代。”

跪在地上的芝草顿时心慌了，到了这个时候，哪里还不知道夫人这是要放弃她！

不，她还不想死！

芝草立马爬着就要往外面跑，沐姨娘当即叫人抓住，“给我带回去，等我回来发落！”

“二姑娘放心，姨娘一定会给你和折柳一个交代的。姨娘身体不适，就先走一步了。今日一大早，当真是叨扰了。”说罢，甩袖离开了。

这正主都走了，两位姨娘自然也是不会留的了，行礼以后也退下了。

三位姨娘一走，一黑一白的两位少年一前一后也跟着往外走，临过顾清寒身边时，只见那黑衣二公子转身对着顾清寒抱拳行礼，“今日，嫡姐让邢之开眼了！”语毕，抬头再次看了一眼顾清寒，这才离开。

而那一旁等着的四公子一脸的不耐，但触及到顾清寒那冷染的眸子时，愣了一下之后不自然的撇开了视线。

顾栀昕本来就耐不住，只觉一场下来，就像是看了一场笑话，当真是让她觉得扫兴。

对着顾清寒行了一礼之后，也离开了，倒是那四小姐顾芷懿留到了最后。

鹅黄色的长裙很适合她的肤色，行为举止也是清冷异常，但顾清寒觉得，或许火红更适合她。

两种极端的美，会让顾芷懿身上产生一种巨大的反差，让人看了惊艳不已。

“你还是我那位懦弱不堪人人可欺的嫡姐吗？”盯着顾清寒好半晌，顾芷懿凉薄的嘴唇白吐露出这一句话来。

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确认。

对于这位庶妹顾清寒还是很欣赏的，清清冷冷的，虽然是庶女出身，性子却是高傲的很。

“以前的顾清寒，”眼底一片清明，柳眉微微上挑，“自从这次醒来以后，已不复存在了。”这个答案，不知你还满不满意？

听到了想要的答案，顾芷懿略一点头，方才行礼告退。

整个动作行如流水，淡然洒脱。

适才，顾清寒分明看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
还是一个内敛沉着的女子。

这顾府，还真是不简单，方才见到的四位庶子庶女，各个都不是软弱可欺的性子。

就说顾芷懿这样的性子，若不是因为庶出的缘故，恐也耶不会这般让沐姨娘一支做大吧。

“姐姐，你想什么呢，这么出神！”楚鸣鹂抬手晃了晃顾清寒的眼，后者连忙拉下在脸上作怪的手指。

“乖，别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