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滿一手的衣服，天要冷了，周煖也給李姨和自己的姐姐買了件裡衣。

  走著走著，路過一家男裝店，周煖停下腳步，「李姨啊，要不要給亦陌買一件？」

  「你看著辦。」李姨要讓周煖自己拿定主意。

  思考片刻，三人進了店內。

  售貨員圍了上來，「小姐，要買什麽？」

  「買圍巾。」

  「那買給誰呢？」

  「老公。」周煖羞赧笑笑。

  售貨員小姐了解，「小姐跟我來。」

  「這裡是今年的最新款。」

  正在周煖斟酌時，身旁一高挑的女子喚著售貨員，「麻煩幫我把這條包起來，謝謝。」

  那女子轉身，恰好迎上了周煖的目光。

  周煖覺得她甚是眼熟，卻愣是沒想起來她是誰。

  身旁的李姨驚訝道：「許盈小姐。」

  許盈……

  周煖默唸。

  怪不得眼熟，她想起來，幾年前各大報紙版面的那條消息：著名青年舞蹈家許盈遇車禍，腿部重傷。

  在衆人的擔憂中，一年後，許盈宣佈隱退，傳聞腿疾仍存，無法跳舞。

  大家紛紛惋惜。

  李姨稱她許盈小姐，李姨認識……

  所以張詢對周亦陌說的許盈……是前青年舞蹈家許盈？

  周煖怔愣。

  「李姨？」許盈驚喜道。

  「是啊……還記得我呀。」李姨訢慰講。

  許盈開玩笑說：「怎麽會忘記您呢，您做菜最好喫！」

  「嘴還是那麽甜。」李姨笑說。

  許盈目光移向嵗嵗，又望向周煖。

  她問：「這是……」

  李姨尲尬，看模樣許盈是還不知道周亦陌已經結婚了。

  「這是亦陌的媳婦兒……」李姨介紹，語氣有些微妙。

  許盈笑容僵住，收歛神情，徬彿覺得自己聽錯了，聲音軟弱無力:「你說她是誰……亦陌的……」

  李姨歎氣點頭。

  從許盈的表情，周煖察覺出，她與周亦陌間應該有些什麽淵源吧……

  「你好，我是周煖。」周煖打招呼。

  許盈默不作聲。

  周煖窘迫。

  店員將圍巾包裹起來後，見到這樣僵持的氣氛，小心翼翼地說：「客人，您的圍巾。」

  許盈接過。

  目光不離周煖，從一開始良善，已經變得有些刻薄。

  「你好啊。」許盈終於廻了剛才周煖的問候，語氣不是很好。

  許盈苦笑了一下，「那這個孩子是……」

  「我的女兒。」周煖答，她覺得許盈看嵗嵗的目光有些不善。

  「哈，你的女兒？」許盈嘲笑。

  她靠近了周煖一些，冰冷道：「明明是那個女人的女兒，你哪來的臉說是自己的。」

  嵗嵗與她親生母親，八分相似。

  李姨在旁聽的有些不悅，「許盈小姐，先生已經收養了嵗嵗，所以煖煖是嵗嵗的媽媽。」

  「收養？」許盈不可置信，有東西溼潤了眼睛，「他周亦陌對得起我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