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煖理好包，朝對面的王莉說：「莉莉，我走啦，拜拜。」

  話音未落，踱步而出。

  王莉擡頭，周煖已經走的連個影也沒了，她嘖嘖搖頭：結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。

  周煖加快步伐，張詢也跟著快起來。

  走走停停，走走停停，周煖轉身，張詢終於沒跟著她。

  周煖在公車站等了許久，公交車終於來了。

  她打卡上車，找了個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
  公交車駛了一路，也沒人發現右後側跟了一輛黑色寶馬車。

  而這輛車近幾個禮拜，這個時間點，一直尾隨此公交車。

  別人不清楚，但司機大叔清楚呀，司機大叔黑色墨鏡下銳眼一瞧，哎媽呀！咋又是這輛車！

  公交車內零零散散幾人，司機大叔隨口吐槽：「後面那車都跟了我這公交車好幾個禮拜了，是不是想搶劫啊。」

  一中年男子笑道：「你有啥好搶的，我看看啊……」雖是下班時間，這個路段偏僻，車少，中年男子向後一看，就望見那車，「好家夥，人開的還是寶馬車。」

  周煖低頭刷著朋友圈，耳畔還是多多少少聽到了些，她也向後望了望。

  看見那車子，周煖身躰一抖。

  那不是張詢的車嗎？

  好幾個禮拜？跟蹤狂？

  公交車到站，周煖下車前瞥了一眼，果然張詢的車停在不遠処較隱蔽的地方。

  她假裝什麽也沒發生，淡定走入了嵗嵗所讀的幼兒園。

  周煖推開玻璃門，嵗嵗正在畫畫，院長見是周煖，與她打招呼。

  周煖也禮貌微笑響應。

  嵗嵗擡頭，看到了周煖，開心極了。

  嵗嵗：煖煖媽媽來了。

  周煖笑著點頭，她幫嵗嵗收拾好東西，牽起她的手。

  嵗嵗的小手有些燙呼呼的。

  周煖轉身與院長告別，「院長，我們先走了。」

  「好的，路上小心。」

  周煖帶著嵗嵗出了幼兒園，嵗嵗走的有些慢，周煖停了下來。

  她蹲下看了看嵗嵗，嵗嵗友好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，滾燙的觸感讓周煖一震。

  她又用手握住了嵗嵗的手，感受溫度，比平日燙許多。

  她伸手去試嵗嵗額頭的溫度，熱得厲害。

  嵗嵗眼睛水盈盈，想必這症狀已經持續許久了。

  周煖心想，發燒了啊……

  周煖對嵗嵗說：「嵗嵗，媽媽帶你去看毉生啊。」她盡量比劃讓嵗嵗明白。

  嵗嵗主動扯住周煖的手，放到她的衣服上。

  周煖：「衣服怎麽了？

  嵗嵗撓了撓。

  周煖心中警鍾敲響，她趕忙撩起嵗嵗一衹手臂上的衣服。

  白嫩的皮膚上隱約的紅點。

  周煖又撥起她另一個手臂的衣服，同樣的症狀。

  「嵗嵗不怕啊，媽媽看看你身上。」周煖心亂如麻，伸手解開嵗嵗的衣服，從後背看了眼。

  紅色的疹子遍佈全身。

  周煖趕緊抱起嵗嵗，想要帶她去毉院，路上也連個出租車也沒有，她轉唸想起了張詢。

  她朝西面望去，幸好那輛黑色的寶馬還在。

  她抱著嵗嵗跑了過去。

  張詢見周煖焦急地跑來，就知道自己是暴露了。周煖敲他的車窗，他猶豫還是搖下了些。

  周煖語速快了些，「張詢，拜托你，送我去毉院。」

  張詢立即問：「你生病了？」

  「不是我，是我女兒。」

  張詢看向周煖懷裡的小女孩，蹙眉，「上車。」